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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谁都可以,唯独不会再爱你,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,你又为了秦野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,这是你一辈子都补偿不了也跨越不去的沟壑,所以……你滚吧。”
“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到你,也别让我恨透了你。”
顾霜眠还想再说什么,苏景然没有给他机会。
他拉着沈南意快步走进警局,准备配合调查。
望着他的背影,顾霜眠攥紧了拳:“景然,我不会放弃……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抢走你。”
她咬住一支烟,给小陈打去电话:“景然回来了,我要知道他住在哪里。”
数小时后,再走出警局,苏景然没有见到顾霜眠的身影。
原以为她是放弃了,却不想等他回到酒店时,顾霜眠正跪在他房前,身后摆放着一排排酒瓶。
苏景然抱着臂: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
顾霜眠红着眼抬起头,笑里藏着痛意:“景然,欠你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,我只求你别和些沈南意在一起……好吗?”
说完,她攥起一个酒瓶,“砰”地一声砸在她头上。
碎片飞溅,血流成河。
鲜血蜿蜒流过眉骨,和眼泪混在一起变成血泪。
她咬着牙,又砸下一个酒瓶。
“景然,我知道我枉顾恩情,禽兽不如,但现在的我是真心的!你要是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恐怕我会疯……”
整整一百个酒瓶,顾霜眠一个接一个砸碎在头顶。
等到最后一个酒瓶从手中脱落,她几乎变成一个血人。
意识恍惚,她差点瘫软在地,却还倔强地跪直了身子,拉住苏景然的手:“景然……”
苏景然猛地甩开她。
眼中的冷漠和厌恶像一把刀,将她的心瞬间捅了个对穿。
“别用你摸过秦野的手碰我,我嫌脏。”
19
顾霜眠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中。
她垂下头,无力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苏景然讥讽地勾起嘴角:“对不起有用吗?”
他的眼神精准捕捉到顾霜眠脖颈后没遮住的纹身:“跪在我脚下,身上却纹着他的名字,顾霜眠,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恶心?”
顾霜眠闭了闭眼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只知道,没有你我会死。”
她的手伸向腰后,抽出一把匕首塞进他手中。
随即,她握着他的手,将刀尖猛地刺进她脖颈上的肌肤,硬生生将纹着秦野名字的那块皮肉剜了下来!
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。
顾霜眠痛得四肢痉挛,但她仍然咬着牙抬起眼眸,被抛弃的恐慌让她甚至感觉不到痛。
她眼中写满卑微和愧疚,轻声道:“够吗?”
上一次见到她浑身是血,如此悲惨的模样,还是五年前她替他和仇家拼杀时。
那时的苏景然心疼得哭了好几天。
可现在,再看到一样的场景,一样的悲惨,他的心却再也没有一丝波澜。
他缓缓摇了摇头:“不够,和我承受得痛苦相比,你的偿还太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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