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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她的心像是被千斤巨石，细细碾过。
痛意经久不散。
良久，她才开口：“方晏枫，你问我分手原因的时候，我骗了你。”
“在你眼里，我是高贵的雪松。”
“可在我眼里，你才是天上的皎洁的月亮，而我只是一颗深陷在沼泽里的腐树。”
“我从没想过月光有一天会照到我身上，更没想过，我们会在一起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多爱我，可是我，不敢私藏月亮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说完这些，宋婉雯只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。
墓碑上的方晏枫，笑容中，又像是多了一缕怜悯。
宋婉雯不敢再看。
她转身，快步离开了墓地。
只是越走，越觉得自己的心，像是被什么牵扯着。
宋婉雯开车去了洛家。
她可以放任自己两天，处理情绪。
但洛铭凯的病情，反复了很多年，不能一直放着他不管。
来到老城区。
她在洛家门外，一直敲门，都没人来开门。
宋婉雯以为没人，正要离开。
手机却亮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。
她按下接听，正要说话，就听到洛铭凯喘息的声音。
“雨薇，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？”
“我要结婚了，这一次之后，就不要再见了。”
接着，就听到顾雨薇娇媚的声音：“你……大学的时候……就是我的男人，还想和谁结婚？”
洛铭凯连忙说：“我大学就跟你在一起，可你是怎么对我的？你和方先生有婚约还结了婚，我为你当了那么久小三，你连名分也没有给过我。”
“我可以一次两次情不自禁，但我没有办法，和你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顾雨薇沉默片刻，说：“方晏枫……已经死了，现在你可以成为我的丈夫。”
“不过，我不希望我的男人，和宋婉雯有瓜葛。”
洛铭凯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大学的时候你就说要嫁给我，可我们还是被你爷爷拆散了。”
“这一次，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？”
顾雨薇轻笑：“现在顾氏是我说了算，你想要什么，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我想好了再告诉你。”洛铭凯说。
而后，又是一阵云雨的声音传入宋婉雯的耳中。
她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了。
是顾雨薇。
宋婉雯挂断了电话，手机屏幕显示“录音已保存。”
对于洛铭凯和顾雨薇的事，她已经有些厌倦。
只是，她想起了夏舟的话。
顾雨薇想示威，也正好，给了她一个机会。
宋婉雯给顾雨薇回了一条消息：【顾小姐，结束了来楼下咖啡厅，请你喝杯咖啡。】
消息发送出去后，她关闭手机屏幕。
去了咖啡厅。
半小时后，老城咖啡。
顾雨薇径直走到宋婉雯对面坐下。
“宋律师，有事？”
“如果你是为了铭凯，我和铭凯像你跟晏枫一样，就是老同学见面。”
宋婉雯知道她话里有话，没有在意：“顾小姐，方晏枫的死和你有关，对吗？”
顾雨薇听到她这么问，不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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